解析“柯力现象”

——访宁波柯力电气制造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 柯建东

前言：柯建东：“搞企业如同登山”
    在北京见到柯建东的时候，他很忙。虽然约好采访他一个小时，但是仍然有许多人在房间里等他研究工作。我们说话的时候，两部手机摆在他的面前，他在不停地接听电话。他说，当天晚上他将飞往韩国谈一个生意上的事，明天他将从韩国飞沈阳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明天晚上他已经回到宁波了。
    柯建东，37岁，年轻充满活力。声音洪亮，思路敏捷，南方人少有的魁梧身材。抽烟很多，说话风趣，出口成章。
    他说，“搞企业的人如同登山者，经常身处云雾之中的境界里，好不容易翻过了一座山，看到的却是另一座山。只有蓦然回首，才会发现，自己却还在灯火阑珊处。”
    说实话，我当时并不十分理解柯总所说的话。但是，当我在北京的采访以及之后的采访结束的时候，我才真的理解了柯总这句话的含义。柯力电器这个企业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小到大、从国内到国外，不正是企业家柯建东面前的一座座山吗？

中国衡器的“柯力现象”

    如果说今日中国没有一个搞衡器的人不知道宁波柯力，你一定认为这句话并不夸张。这个以“做中国传感器产业最佳品牌，建国际一流传感器企业”为奋斗目标的企业已经拥有职工1300多人，每年新建厂房6000平方米，并拥有多套最先进的生产设备和全世界最大的传感器生产线，年产200万支传感器。产量比位于世界第二名的德国企业高出了4倍。2007年，宁波柯力的销售额已经达到了3个亿，稳居全国同行业第一。
    宁波柯力以技术研发和创新为战略核心，不断加强科研技术人才的引进和国际技术交流与合作，逐渐形成了传感器、仪器仪表、应用软件、冶金称重系统和许多新项目的开发体系，于2007年5月建成了为科技化服务的研发大楼，建立了EMC电器实验、表面处理、材料试验、温度试验、震动及疲劳等可靠性实验室，并配备了专业、先进的实验设备，全面建设国家级传感器研究及实验中心，推动了衡器行业的进步和与国际接轨的速度。
    宁波柯力在内部管理上采用了ERP管理系统、文件管理软件、条形码管理系统，在设计上使用了多种国际先进的设计软件，通过三维设计对产品的虚拟受力解析，优化了产品的结构。
    宁波柯力除传感器外还开发生产了变送器、仪表、称重系统、叉车称系统、冶金称重系统及称重管理软件等成套产品。公司的系统开发部在完善原有数字称重系统的基础上，又在冶金称重、煤矿产量监控系统、无限信号传输系统等项目上取得了较大的进展。企业目前已经开辟了压力、扭矩、土木、微型等新生产线，正式启动了系列化运作的目标。
    宁波柯力全面先进的生产设备、工艺试验及分析方法为实现产品的高可靠性提供了保障。公司从1994年建厂以来，坚持“求实创新，精益求精，以客户为中心，以科技为先导，以质量求生存”的质量方针，以ISO9000质量管理体系为标准，不断加强员工的技能、质量意识培训，开展多种形式的质量评审会议，形成了完善的质量过程控制管理体系，企业及产品已经通过了多项认证。
    宁波柯力于2006年成立了战略发展部，建立了品牌策划队伍，全面开始品牌规划建设。在“2006中国国际衡器展览会”上拉开了宁波柯力品牌塑造的序幕。宁波柯力以“品种全、精度高、性能好”的产品特点受到了国内外厂家的关注。目前，已占据了国内市场40%的份额。
    宁波柯力以“五最”作为自己的追求：产品的性价比最高；满足客户需求最大化；生产规模最大，生产工艺最优；研发团队最具潜力；企业文化最有特色。
宁波柯力在国际市场的开拓中获得了长足的发展，目前已顺利通过了OIML国际标准认证和美国NTEP认证，并与东南亚、南亚、非洲、南美和欧洲等国家和地区的客商建立了广泛的贸易合作关系，2007年国际市场的销售实现6000万元，同比上年增长了66%。为了更好地实现国际化，柯力还成立了国际贸易部，建立了欧洲公司和瑞典合资公司，全面开展对外合作，使柯力品牌真正全面走向了国际市场。
    宁波柯力电气严格按照环保要求采购原材料，利用环保工艺及设备组织生产，产品已经通过了RoHS认证。企业通过开展“环保月”活动，利用企业内部的刊物《合理化建议》、《柯力人》、《柯力信息》等渠道全方位宣传提高员工的环保意识，不断加强环境的绿化和环保建设，增添健身设备，全面打造健康环保的柯力。
    更为可贵的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13年之中，不能不使人感到震惊。一个民营企业如此迅速地崛起在中国衡器企业之林，被业内人士和专家称为“柯力现象”。
    柯建东创造了一个企业的奇迹。有人说柯建东是命运的宠儿，因为他创建了柯力这样一个大企业后才刚刚37岁。但是，在采访了柯总之后才知道，他的此番创业中包含着许多鲜为人知的艰辛……

扔了“金饭碗”

    1992年，年轻气盛的大学生柯建东从武汉大学商学院管理系毕业回到了家乡宁波。他得到了一份在别人眼中看来非常难得的工作——在宁波市政府办公厅的政策研究室当公务员。但是，这份令人羡慕的工作他只做了两年半，就“下海”自己办公司了。
    事情源于一个偶然的朋友相遇。那个朋友告诉柯建东中国的计量现代化正在开始，衡器产品正在处于“机改电”的关键时刻。“你知道传感器吗？那可是电子衡器的核心元件，现在中国做这个产品刚刚起步！你在大学里是学企业管理的，到政府部门做什么？”
    这句话使24岁的柯建东怦然心动！本来，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何况他本来就认为自己的一生不能消磨在办公桌旁，而应该在改革开放的大市场上闯荡一番！于是，经过简单的思索，他决定辞职去开公司。
    在政府里当公务员，是许多人眼里的“金饭碗”。而柯建东放着“金饭碗”不要，却要自己闯活路，真是不可理解！他的这个决定在周围的朋友圈里掀起了大波，许多人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可是，小伙子的主意已定，他说服了父母，扔了“金饭碗”，在别人不解的目光中，义无返顾地投身到中国计量现代化的大潮中，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从“负数”开始

    1994年，公务员下海，当时在改革前沿的宁波也是一件新鲜事。当年，24岁的柯建东除了满腔热情几乎是一无所有。没有资金，没有经验，甚至这个要生产“传感器”的人还没有见过什么是“传感器”。
    许多人说到自己创业的时候都说是“从零开始”，而柯建东创业是从“负数开始”的。因为，他没有借助于任何的外力，没有依附于别的企业，没有“借鸡下蛋”、没有“借船出海”的机会，而是“硬碰硬”地找朋友借了30万元的现金开了张。
    30万元在13年前，对一个24岁的年轻人来说还是一笔很大数目的资金。当他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自己父母的时候，老人们并没有反对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们从他小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是一个要强的孩子，一个有责任心的孩子，他做的决定虽然有风险，但是他一定会拼了命去实现，借的钱他一定会还上的。
    父亲和母亲的信任让柯建东非常感动。也更加激励了他创出一番事业的决心。从此，他从“负数”开始了他的创业生涯。
    柯建东成立了一个只有8个人的工厂，而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企业生产的却是当时中国衡器最前沿的产品——电子衡器的心脏，称重传感器。
    企业随小，却是“小而专”。他遇到的第一个困难就是对产品不了解。传感器是电子衡器的“感观系统”，是核心元件。柯建东认为，当时我国的衡器正处于电子替代机械的“初级阶段”，称重传感器的技术含量高，一定会成为发展潮流。为了更快地接触这个行业，柯建东找到了香港一家公司作为合作伙伴，迅速了解了传感器，并开始生产这个当时对他来讲还是很神秘的产品。
    8个人，一间租来的厂房，柯建东是董事长、总经理、业务员、后勤、兼会计。尽管有千难万险，这个小工厂却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中国衡器行业的前沿，因为他们生产的是衡器最前沿的产品——称重传感器。

难忘的艰苦创业

    “一个人一生中有几件事情是永远难忘的。” 柯建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沉重。对于这个年轻的企业家来说，创业的记忆已经永远铭刻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1995年，经过了一年的努力，柯力生产出2000支称重传感器，这恰好等于现在柯力一天的产量。但是，还没有容得柯建东高兴，就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产品生产出来了，卖给谁呢？
    原来产品生产出来还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不能销售出去，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虽然称重传感器是发展潮流，但是谁知道宁波柯力呢？谁信任宁波柯力生产的称重传感器呢？只有走出去，宣传自己和自己的产品了。当时，厂里唯一的“业务员”柯建东出发了，开始了全国各地的“周游”。
    柯建东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有传感器样品，有样本，有报价单，有说明书，有空白的合同。为了省钱，他为自己设计了“夕发朝至”的路线：晚上坐上火车，白天到目的地谈生意，一天到一个城市。
    一次，他从厦门机场下飞机到漳州，为了省下10元钱的车费，他没有坐出租车，而是长时间地站在路边等公交车。
    有一次，柯建东赶到了常州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找的那家企业已经下班了。只好住在常州了，而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住宾馆的钱。他找到了一家小旅馆，在一间每天收费8元的“客房”里住下来。而这间客房根本没有床，只有同时能住32个人的大通炕。客房里烟熏雾绕，大通炕上躺着的全都是民工。他们困惑地望着走进来的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小伙子：你也是打工的吧？要不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啊？柯建东放下他装满了传感器的大背包，躺在大通炕上。此时的他心情非常复杂。如果他还是政府的公务员来到这个城市办事，受到的将是怎样的接待？他可能住在星级宾馆里，正舒舒服服地洗热水澡呢！绝不会像现在的自己这样受罪。
    他问自己：你后悔吗？不后悔！他对自己说。创业总是艰苦的，但我一定能成功！他鼓励自己。就这样，25岁的柯建东花了8元钱在大通炕上睡着了。他睡得很沉，他做了好几个梦，虽然今天已经不记得梦中的细节，但是，他记得所有的梦都和他的企业有关，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今天的柯力。
    转天上午，柯建东醒了的时候发现32个人的大通炕已经空无一人，民工们都去上班了。

滚出一个“大雪球”

    企业创建的前两年，柯建东的岁月几乎都是在旅途上度过的。他不断地推销产品，不断地让陌生的人们认识自己。有时，还要充当上门的“维修工”。数不清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在火车的硬座上度过。但是，有的时候竟然连硬座也成了奢望。
    1996年春节前夕，柯建东在石家庄车站赶上了“春运”高峰，没有买到直达回程票，只能在徐州转车。没想到这里的人更多了，从车门是无法上车的，他只能选择从车窗爬进车厢这一条回家的路。
    身高马大的柯建东费力地从车窗爬进了火车。但是，爬进去才发现这并不是一节车厢，而是一个厕所！当时，连这个厕所里也站满了人，弥漫着难闻的混合气味，让人一阵阵作呕。柯建东勉强站下来，望着车窗外的景物向后退去。他还在想着此次拜访客户的情形。尽管他背着许多宁波土特产做“敲门砖”，他仍然坐了冷板凳。你是谁？谁认识你？你的产品我们不用！假如自己还是政府的公务员，那情景会怎么样呢？人家会远接高迎的！
    这一幕成了永远的定格。因为，随着柯建东艰难的跋涉，他竟然走遍了全国除了西藏以外所有省市地区的2000多家衡器企业！连远在东北的长白山、吉林、齐齐哈尔和青海的企业，甚至是新疆的库尔勒、海而他都跑遍了。有时是一天一个城市、一天几个企业，有时一天就从长沙到南宁，夜里再赶到昆明。经过艰辛的“旅途”他终于对中国衡器行业做到了“了如指掌”，也终于让中国衡器的大多数企业认识了这个来自宁波的执着的青年企业家。
    在广东，一家建筑企业使用了柯力的传感器，柯建东在做访问的时候了解到他们在使用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问题。他主动提出解决方案，并立即回到企业要求研发人员马上开发仪表配套产品。三个月后，试验成功了，柯建东带着新的产品回到了那家建筑企业。客户万分感激，并将柯力的产品推荐给他的客户和朋友们。就这样，柯建东的客户变成了布满全国的一个行业。
    柯建东的企业迅速地增长，他以几何速度滚出一个“大雪球”。两年后，他还上了30万元的高息借款，开始了原始积累，并将企业的规模做大。1998年，柯力的销售额达到500万元，1999年达到1000万元。当年，柯力搬到了宁波开发区，进入大发展阶段。2000年销售额上升到1800万元，2001年迅速增长到3000万元，2002年闯过6000万元大关，2003年终于达到一个亿。2004年，柯力销售额闯过1亿5000万元，2005年达1亿8000万元，2006年达到2亿3000万元！
    柯力发展速度不仅是宁波的奇迹，也是中国衡器的奇迹！
    直到今天，当柯力的生产力已经到了年销售3个亿的规模的时候，柯建东仍然没有停止他的脚步。他没有满足于13年增长2300倍的速度，而是带领着柯力更迅猛的向前。他告诉记者，他亲自拜访企业的习惯至今还在保持着。只不过不用再住简陋的大通炕，不用再从车窗上爬火车了。现代化的飞机使他的速度更快了，一天往返两个国家或者两个省市已经是常事。现在，他几乎每个月都有一周的时间在了解客户的需要。当然，冷板凳是没有了，有的企业知道柯力的老总来了，拉着横幅、穿着西装、带着员工们热烈欢迎他。每逢这时，他心中总是百感交集，对时代、对朋友、对同行、对经历过的艰辛充满了感激之情。
    是的，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柯力。

人才是金

    2007年8月1日，宁波柯力新的研发中心大楼正式起用。这座4层的大楼占地6700平方米，建筑占地面积2700平方米，总建筑面积11000平方米，并按照不同的楼层设计了不同的功能区。
    在这座大楼里办公的柯力研发人员达到100多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强有力的科研团队。他们中，80%以上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来自全国各地，多数是机械制造、机电一体化、电工电子、应用软件、工业产品设计等专业的大学本科毕业生。研发大楼加大了先进设备的投入，拥有全自动超声波清洗机、风淋贴片净化室、自动化固化系统、自动化检测系统等现代化设施，并建成了表面处理、材料试验、温度试验等三个现代化的实验室。在公司引进的国内外的先进研发、检测设备的支持下，科研人员们为柯力创造着一个一个的梦想、并将这些梦想一个个变成现实。
    柯建东深深体会到人才对于企业的重要作用。他说，人才是金，没有人才，就没有今天的柯力。他告诉记者一个惊人的数字：依靠人才的优势，柯力每年都有200多项新产品问世，每年都有数百个专利诞生！
    柯建东引进人才、重视人才有许多故事。5年前，一位计量学院毕业的技术员来到柯力，他是甘肃平阳人。不久，柯建东发现这个一直做计量管理的人有非常认真的钻研精神和刻苦的工作态度，是个很好的人才。随即，他提拔此人为技术员，并将研发新产品的任务交给他，还给他创造了出国到日本学习和考察的机会。柯总的信任和关怀深深打动了这位技术人员，他工作更加努力认真了。3年后，他已经迅速成长起来，与企业签定了“研发协议”，当上了质量管理部的副经理。又过了一年，他被任命为技术部副经理、总经理。现在，他已经是总经理助理，带领数十人搞研究，拥有公司的股份，年薪达到20万元。
    人才、新品成了柯力发展源源不断的动力。为了培养更多的人才，柯建东每年为宁波工程学院赞助30万元，用于资助那些品学兼优但家庭困难的大学生。柯力为他们交学费，他们毕业后可以选择到柯力来工作。现在，已经有20多位这样的大学生在柯力工作了，每年还有100多名大学生在柯力实习。柯力还与几所大学达成了产、学、研项目的合作，每年聘请大学教师用350个课时给职工授课，在职工中广泛开展继续教育、基础培训、管理培训等。
    为了留住人才，柯建东在2000年实行了“股权接力”，“买一送三”，给骨干和人才送股份。他还实行每年的定岗、调岗、轮岗、竟聘上岗，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人才的优势。
   “梦神床垫”是柯力新产品的代表作。有柯力人才倾力打造的“中国第一套健康睡眠分析系统”提高了床垫设计的科学性，满足了人体工学的基本原理和要求，增强了人体的适应性。通过调节床垫不同区域的弹簧密度，以承载人体各部分产生的不同载荷。这个由300到600个独立微型体传感器构成的薄垫能探测人体各部分的承受回应力，显示人体各部分压力情况，而达到完美的睡眠境界。
    许许多多的新产品已经使今日的柯力从单一生产工业用称重传感器走进了关注人类健康的新境界。

质量是企业的生命

    柯建东对产品质量的重视程度是柯力每一位员工都知道的。1997年，当他刚刚还上了30万元借款的时候，厂里就出了一件大事。当时他在广东的一家企业中发现了自己产品的质量有问题。经过反复的分析，找到了其中的原因：是因为南方和北方温度的差异引起。应该在产品中加入“温度补偿”。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增加新设备。而那时的柯建东哪有这个能力啊！
    他想，没有产品质量就等于零！于是，他将1997年一年苦干取得的利润20多万元全部用于购买了一台设备——30吨的杠杆机。就是这台关键的设备解决了那个复杂的质量问题，使柯力的产品在大江南北同时铺开。1998年，柯力又增加了标准设备，使产品质量更加得到了保证。后来，他只要有资金就添设备，就在提高质量上下功夫，这已经成了柯力的传统。
    2007年，为了提高质量，质量部新增了2吨净重机、疲劳实验机各一台，并增加了RoHS指令检验仪、金相分析仪器，2008年还将建设高端质量实验室中心。
    笔者看到了宁波柯力的一份内部刊物《柯力人》。那一期是以质量为主题。仔细阅读后感到了质量在柯力人心目中的不可替代的地位。一位叫黄世华的员工写道：“传感器产品的质量关键应该在它的精确度上，一只传感器无论它的外观多好，倘若不能正确的称量，那就只能算是金玉其外了。但如果一只产品的精确度很好，但外观粗鄙，那这种粗制滥造的外观一定会影响它的销售。因此，务必步步小心谨慎，认真仔细，才有可能做出畅销的产品。想一个企业不断发展壮大，就必须使质量坚如磐石重根基，坚不可摧；想产品长久畅销不衰，就必须使质量似美玉、去瑕疵，晶莹剔透。”
    如果说柯力是海，这些文字便是一滴有质量的水，从它的身上便可感知质量对于柯力的重要。

善待员工

    现在的宁波柯力已经是一个远近闻名、全国闻名的现代化企业了。1300多名职工在这里实现着他们的人生价值，也创造着一个日新月异的柯力。
   “我今天加班了，回宿舍要晚一些，同伴们已经走了，我有点害怕……”电话那边是一个年轻的女工，而接电话的是员工服务中心的值班经理。年轻的女工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有个同事将送她回家。
    柯力有两条专用的电话线，一条是“800”连着柯力与客户；另一条是“400”连着企业与职工。每天都有员工服务中心的值班经理专门接听这部电话，员工有什么困难和问题，在第一时间就能反映到公司的有关领导并给以迅速的解决。
    善待员工是柯建东对自己和企业每一位管理人员的要求。他告诉我，这些年，柯力所有的积累都用在了企业发展和改善职工生活上，每年用2000万元建新的厂房，用1000万元增添新的设备，用6000万元给员工发工资，用1000万元给员工上各种保险，再用1000万元给员工交纳住房公积金。他对员工的关心无微不至，从食堂到宿舍，从员工休息室到活动室、网吧，员工有定期的体检，还有心理专家“坐堂”进行心理咨询。有的员工有不顺心的事，只要打一个电话，就会有人力资源部专门负责关系改善的干部跟他沟通。员工的任何问题都有登记和记录，并限时解决。甚至连春节回家的火车票都想到了。他用一片真心换来了员工们的真心，柯力的“小社会”因此而充满和谐。
    “源于员工，服务员工；源于规则，高于规则；源于客户，高于客户”这是柯建东倡导的“三个理念”，而其中关于员工的满意度被他放在了第一位。

人格的魅力

    今天的柯力已经是一个成功的企业，但是，柯建东每天都在加倍地工作着。他说，做企业首先是做人品，老板的人品如何决定了他的企业的成败。
    从开始创业的1994年至今，柯建东这个老板始终保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他几乎没有休息日，每天都工作12个小时以上。他的妻子是公务员，不但有很好的经济收入，还全权照顾着他们10岁的女儿。家里的事全部都由妻子照顾，往往是他回家的时候女儿已经睡了，而女儿走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有人给他算过一笔帐：他每个月工作360个小时，而他为自己和家里所做的只要有两个小时就已经足够了，另外的358个小时他是在为员工、为企业、为行业、为社会而工作。
    “他这个老板当得很辛苦！”员工们这样说。作为董事长、总经理，他要为企业奔波；作为衡器行业年龄最小的副理事长，他要为行业的发展而奔波。作为宁波市的人大代表，他要为社会奔波；作为大学的客座教授，他要为学子们奔波。
    当柯力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发展成行业前列的大企业以后，他又有了许多新的设想，他将用他崭新的理念打造一个更快、更好、更强的柯力。
    在杭州湾大桥的边上有一个硕大的广告牌，“柯力——品牌、品质、品位”。它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6个字便对柯力的企业文化做出了最精辟的概括：柯力是一个品牌企业，而品牌来源于品质，品牌来源于细节，品牌来源于理念，品牌来源于文化。柯力是一个最讲究品质的企业，这里有产品的品质、员工的素质、管理人员的品质等等。柯力是有品位的企业，这里包含着有品位的传感器，有品位的老板和有品位的经营理念。
    现在，柯建东正带领着宁波柯力做着企业上市前的准备，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在股市的大盘上找到这个我们熟悉的名字。但让我奇怪的是，在说到这些的时候，柯总并没有兴高采烈的样子，其实，他还不过是37岁的年龄。我觉得，他的价值观、责任感使他已经成为一个非常成熟的企业家。他说，自己做的很有限，倒是要感谢同事们、感谢客户们、感谢同行们、感谢改革开放的新时代，没有他们给他的机会，也不会有今天的柯力。

尾声：成功的理由——勤奋、社会责任感与远见卓识

    与柯总的谈话结束后，我久久思索着“柯力现象”和他成功的理由。假如，当初他的公务员当到今天，也许已经是一位前呼后拥的“正处”级干部，也许不用像今天这样做得那么辛苦，可是他会每年给国家创造上千万元的利税吗？他会为中国衡器事业的发展做出那么多的贡献吗？他会创造那么多的劳动岗位、使那些员工能在家人面前骄傲吗？但是，对于他的父母、他的妻子、他的孩子来说，他是不是尽职尽责了呢？
    想来，有勤奋的精神、有社会责任感、有远见卓识使得柯建东成功了，并创造了值得人们深思的中国衡器“柯力现象”。

（特约记者 董秀娜）